12月27日至28日夜間,諾第留斯號超速度急行,離開了萬尼科羅群島海面。它向西北方開行,在三天之內,它就走過了從拉-白魯斯群島至巴布亞群島東南尖角的七百五十里。
12月27日至28日夜间,诺第留斯号超速度急行,离开了万尼科罗群岛海面。它向西北方开行,在三天之内,它就走过了从拉-白鲁斯群岛至巴布亚群岛东南尖角的七百五十里。
1868年1.1日大清早,康塞爾在平台上向我走來,這個老實人對我說:
1868年1.1日大清早,康塞尔在平台上向我走来,这个老实人对我说:
“先生,我給您拜年,祝您一年順利,好嗎?”
“先生,我给您拜年,祝您一年顺利,好吗?”
“那還用問嗎,康塞爾,就跟我在巴黎,在植物園中我的工作室中那樣。我接受你的祝賀,我感謝你。不過我要問你,在我們目前所處的情況下,你說的一年順利是什麼意思。這是將使我們在船上的囚禁結束的一年呢?還是仍然繼續這奇異的遊歷旅行的一年呢?”
“那还用问吗,康塞尔,就跟我在巴黎,在植物园中我的工作室中那样。我接受你的祝贺,我感谢你。不过我要问你,在我们目前所处的情况下,你说的一年顺利是什么意思。这是将使我们在船上的囚禁结束的一年呢?还是仍然继续这奇异的游历旅行的一年呢?”
“我的天,”康塞爾回答,我不知道怎樣對先生說才好。我們的確是看到許多希奇古怪的事物,兩個月來,我們一點沒有感到厭煩。最近一次離奇的事也是最驚人的事,長此以往,我真不知道將來怎樣結局。可是我覺得我們永遠找不到這種機會了。”-
“我的天,”康塞尔回答,我不知道怎样对先生说才好。我们的确是看到许多希奇古怪的事物,两个月来,我们一点没有感到厌烦。最近一次离奇的事也是最惊人的事,长此以往,我真不知道将来怎样结局。可是我觉得我们永远找不到这种机会了。”-
“永遠找不到了,康塞爾。”
“永远找不到了,康塞尔。”
“此外尼摩先生,正如他的拉丁語的名字所表示的意義一樣,好像並無其人似的,一點也不礙事。”
“此外尼摩先生,正如他的拉丁语的名字所表示的意义一样,好像并无其人似的,一点也不碍事。”
“康塞爾,你的意思是怎麼說呢?”
“康塞尔,你的意思是怎么说呢?”
“如果先生讓我說,我想順利的一年,就是可以讓我們看見一切的一年……”
“如果先生让我说,我想顺利的一年,就是可以让我们看见一切的一年……”
,‘康塞爾,你想看見一切嗎?那需要的時間太長久了小尼德-蘭的想法又怎樣呢?”
,‘康塞尔,你想看见一切吗?那需要的时间太长久了小尼德-兰的想法又怎样呢?”
“尼德。蘭的想法恰好跟我相反,”康塞爾回答,“他是很實際的人,同時食量很大。看魚和吃魚,並不能使他滿意。沒有酒、麵包和肉,對一個真正的薩克遜人來說,是不舒服的,因為牛排是他的家常便飯,喝適量的白蘭地或真尼酒並不使他害怕!”
“尼德。兰的想法恰好跟我相反,”康塞尔回答,“他是很实际的人,同时食量很大。看鱼和吃鱼,并不能使他满意。没有酒、面包和肉,对一个真正的萨克逊人来说,是不舒服的,因为牛排是他的家常便饭,喝适量的白兰地或真尼酒并不使他害怕!”
“康塞爾,在我個人,使我苦惱的並不是吃喝問題。我對於船上的飲食條件很能適應,很快就習慣了。”
“康塞尔,在我个人,使我苦恼的并不是吃喝问题。我对于船上的饮食条件很能适应,很快就习惯了。”
“我也一樣,”康塞爾回答,“因此,我想留下,尼德。蘭師傅卻想逃走,所以,新開始的這一年,如果對我是不順利的,那麼對他將是順利的了;反過來也是這樣。那麼我們兩人中總有一個滿意的人。最後我總結我的諾,我敬祝先生隨心順意。”
“我也一样,”康塞尔回答,“因此,我想留下,尼德。兰师傅却想逃走,所以,新开始的这一年,如果对我是不顺利的,那么对他将是顺利的了;反过来也是这样。那么我们两人中总有一个满意的人。最后我总结我的诺,我敬祝先生随心顺意。”
“謝謝,康塞爾,不過我要你把新年送禮的問題擱下來,現在暫且好好握一下手作為新年的賀儀。我目前只有這個在身邊。”
“谢谢,康塞尔,不过我要你把新年送礼的问题搁下来,现在暂且好好握一下手作为新年的贺仪。我目前只有这个在身边。”
“先生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慷慨。“康塞爾回答。
“先生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慷慨。“康塞尔回答。
說完這話,這老實人走開了。
说完这话,这老实人走开了。
=月2日,自我們從日本海出發到現在,我們已經走了一萬一千三百四十海里,即五千二百五十里了。現在諾第留斯號的沖角面前望見的,就是澳大利亞洲東北邊岸珊瑚海的危險海面。我們的船在距離幾海里遠的地方沿暗礁脈駛過去;1770年6月10日,庫克率領的船几乎在這裡失事沉沒,庫克自己乘的船碰在一座岩石上,船所以不沉,那是由於一種特殊的情形,就是有一塊珊瑚石因船撿上去而崩下來,堵在被衝破的船身上,船因此得以保全。
=月2日,自我们从日本海出发到现在,我们已经走了一万一千三百四十海里,即五千二百五十里了。现在诺第留斯号的冲角面前望见的,就是澳大利亚洲东北边岸珊瑚海的危险海面。我们的船在距离几海里远的地方沿暗礁脉驶过去;1770年6月10日,库克率领的船几乎在这里失事沉没,库克自己乘的船碰在一座岩石上,船所以不沉,那是由于一种特殊的情形,就是有一块珊瑚石因船捡上去而崩下来,堵在被冲破的船身上,船因此得以保全。
我很想看一看這條長三百六十里的暗礁脈,暗礁脈上常有波濤洶湧的海水衝擊,奔騰澎湃,十分兇猛,好像隆隆的雷聲。可是,這個時候,諾第留斯號轉動縱斜機板,把我們帶到水底很深的地方,我沒有法子看到這座珊瑚造成的長城。我只能看我們的魚網所打到的各種不同的魚類。我在打到的許多魚類中間,看到了嘉蒙魚,這是跟鯨魚一般大的鰭魚類,兩側淺藍色,身上有橫斜的帶紋,魚逐漸長大,帶紋也就隱役不見了;這類魚成群結隊地陪伴着我們,把特別美味可口的肉供應我們。魚網又打到許多青花綢魚,這魚長半分米,味道像海絆鯉。又打到錐角飛魚,這魚是真正的海底飛燕,在黑夜的時候,放出磷光,輪流在空中和水中照耀。我又在魚網眼上得到了屬於軟體類和植蟲類的各種不同的翡翠蟲、海渭、糙魚、馬刺魚、羅盤魚、櫻子魚、硝子魚。魚網打到的植物花草有飄浮的美麗海藻,刀片藻和大囊藻。這種藻身上有從細孔中分泌出的一種粘液。在這種海藻裡面,我又采得一種十分好看的膠質海藻,這海藻在博物館中歸人天然珍寶的一類。
我很想看一看这条长三百六十里的暗礁脉,暗礁脉上常有波涛汹涌的海水冲击,奔腾澎湃,十分凶猛,好像隆隆的雷声。可是,这个时候,诺第留斯号转动纵斜机板,把我们带到水底很深的地方,我没有法子看到这座珊瑚造成的长城。我只能看我们的鱼网所打到的各种不同的鱼类。我在打到的许多鱼类中间,看到了嘉蒙鱼,这是跟鲸鱼一般大的鳍鱼类,两侧浅蓝色,身上有横斜的带纹,鱼逐渐长大,带纹也就隐役不见了;这类鱼成群结队地陪伴着我们,把特别美味可口的肉供应我们。鱼网又打到许多青花绸鱼,这鱼长半分米,味道像海绊鲤。又打到锥角飞鱼,这鱼是真正的海底飞燕,在黑夜的时候,放出磷光,轮流在空中和水中照耀。我又在鱼网眼上得到了属于软体类和植虫类的各种不同的翡翠虫、海渭、糙鱼、马刺鱼、罗盘鱼、樱子鱼、硝子鱼。鱼网打到的植物花草有飘浮的美丽海藻,刀片藻和大囊藻。这种藻身上有从细孔中分泌出的一种粘液。在这种海藻里面,我又采得一种十分好看的胶质海藻,这海藻在博物馆中归人天然珍宝的一类。
走過珊瑚海兩天後,1月4日,我們望見了巴布亞島海岸。這時候,尼摩船長告訴我,他打算經托列斯海峽到印度洋去。此外,他什麼也不說。尼德-蘭很高興,覺得這條路是漸漸使他跟歐洲海面相接近了。
走过珊瑚海两天后,1月4日,我们望见了巴布亚岛海岸。这时候,尼摩船长告诉我,他打算经托列斯海峡到印度洋去。此外,他什么也不说。尼德-兰很高兴,觉得这条路是渐渐使他跟欧洲海面相接近了。
托列斯海峽之所以被認為是很危險的地帶,不僅由於有刺蝟一般的暗礁,而且由於住在這一帶海岸的土人。托列斯海峽把巴布亞島(又名新幾內亞島),跟新荷蘭島分開了。
托列斯海峡之所以被认为是很危险的地带,不仅由于有刺猬一般的暗礁,而且由于住在这一带海岸的土人。托列斯海峡把巴布亚岛(又名新几内亚岛),跟新荷兰岛分开了。
已布亞島長約四百里,寬約一百三十里,面積約四萬平方裡。它位於南緯0度19分和10度之分,西經128度23分和146度15分之間。正午,船副來測太陽高度的時候,我望見阿化斯群山的高峰,一層一層地高起,絶頂是峻峭的山峰。
已布亚岛长约四百里,宽约一百三十里,面积约四万平方里。它位于南纬0度19分和10度之分,西经128度23分和146度15分之间。正午,船副来测太阳高度的时候,我望见阿化斯群山的高峰,一层一层地高起,绝顶是峻峭的山峰。
這島于1511年為葡萄牙人佛朗西斯。薛郎諾所發現,以後接着來的,1526年有唐-約瑟、-德-米納色斯)152寧年有格利那瓦,1528年有西班牙將軍阿爾瓦-德-薩維德拉,1545年有尤哥-奧鐵茲,1616年有荷蘭人舒田,1753.年有尼古拉。蘇留克。塔斯曼。胡每爾。嘉鐵列、愛德華、布幾威爾、庫克、賀列斯特,1792年有當土爾加一斯朵,1823年有鬥比列,1827年有杜蒙-居維爾;雷恩茲說過:“巴布亞是佔據全部馬來亞的黑人的集中地。”我很相信,這次航行的偶然機會,已經把我拉到可怕的安達孟尼人面前來了。
这岛于1511年为葡萄牙人佛朗西斯。薛郎诺所发现,以后接着来的,1526年有唐-约瑟、-德-米纳色斯)152宁年有格利那瓦,1528年有西班牙将军阿尔瓦-德-萨维德拉,1545年有尤哥-奥铁兹,1616年有荷兰人舒田,1753.年有尼古拉。苏留克。塔斯曼。胡每尔。嘉铁列、爱德华、布几威尔、库克、贺列斯特,1792年有当土尔加一斯朵,1823年有斗比列,1827年有杜蒙-居维尔;雷恩兹说过:“巴布亚是占据全部马来亚的黑人的集中地。”我很相信,这次航行的偶然机会,已经把我拉到可怕的安达孟尼人面前来了。
諾第留斯號於是駛到地球上最危險的海峽口上來了,這海峽,就是很大膽的航海家也差點兒不敢冒險通過,路易-已茲-德-托列斯從南方海上回到美拉尼西亞群島時,曾經冒險穿過,1840年,杜蒙-居維爾的幾艘船擱淺在那裡,几乎全部都要沉沒了。諾第留斯號雖然可以超越海中所有的危險,現在也要來試試這珊瑚礁石群的厲害了。
诺第留斯号于是驶到地球上最危险的海峡口上来了,这海峡,就是很大胆的航海家也差点儿不敢冒险通过,路易-已兹-德-托列斯从南方海上回到美拉尼西亚群岛时,曾经冒险穿过,1840年,杜蒙-居维尔的几艘船搁浅在那里,几乎全部都要沉没了。诺第留斯号虽然可以超越海中所有的危险,现在也要来试试这珊瑚礁石群的厉害了。
托列斯海峽約有三十四里寬,但有無數的小島、島嶼、暗礁和岩石堵在裡面,給航行帶來很多困難,几乎沒法前進。因此,尼摩船長為了安全通過這海峽,採取了必要的措施。諾第留斯號浮在水而上前進,它的推進器像鯨魚類的尾巴一般,慢慢地衝開海浪。
托列斯海峡约有三十四里宽,但有无数的小岛、岛屿、暗礁和岩石堵在里面,给航行带来很多困难,几乎没法前进。因此,尼摩船长为了安全通过这海峡,采取了必要的措施。诺第留斯号浮在水而上前进,它的推进器像鲸鱼类的尾巴一般,慢慢地冲开海浪。
乘這個機會,我的兩個伺伴和我都走上總是沒有人的平台上來。在我們面前是領航人的籠間,如果我沒有搞錯,那是尼摩船長本人在裡面,他親自指揮諾第留斯號。
乘这个机会,我的两个伺伴和我都走上总是没有人的平台上来。在我们面前是领航人的笼间,如果我没有搞错,那是尼摩船长本人在里面,他亲自指挥诺第留斯号。
我面前是很詳盡的托列斯海峽地圖,這圖由水力工程師,從前是古往-德波亞號的海軍少尉,現在是海軍上將的文生唐-杜日蘭所編製,他在杜蒙、-居維爾的最後一次環球航行期間,曾是參謀人員之=。這地圖跟金船長制的都是最完善的地圖,可以把它當作良好的嚮導來避免危險,通過這狹窄的水道,我很小心地查看這些地圖)
我面前是很详尽的托列斯海峡地图,这图由水力工程师,从前是古往-德波亚号的海军少尉,现在是海军上将的文生唐-杜日兰所编制,他在杜蒙、-居维尔的最后一次环球航行期间,曾是参谋人员之=。这地图跟金船长制的都是最完善的地图,可以把它当作良好的向导来避免危险,通过这狭窄的水道,我很小心地查看这些地图)
在諾第留斯號周圍,海水洶湧湃澎,翻滾沸騰。海浪從東南奔向西北,以兩海里半的速度沖在處處露出尖峰的珊瑚礁上。
在诺第留斯号周围,海水汹涌湃澎,翻滚沸腾。海浪从东南奔向西北,以两海里半的速度冲在处处露出尖峰的珊瑚礁上。
“真是凶惡的海!”尼德-蘭對我說。
“真是凶恶的海!”尼德-兰对我说。
“對,是可憎恨的海,”我回答,“像諾第留斯號這樣的船都不好應付呢。”
“对,是可憎恨的海,”我回答,“像诺第留斯号这样的船都不好应付呢。”
“那位怪船長,”加拿大人又說,“一定是十分熟悉他走的航路,因為我看見有一堆對珊瑚礁石,一不小心,觸上了可就幢的粉碎。”
“那位怪船长,”加拿大人又说,“一定是十分熟悉他走的航路,因为我看见有一堆对珊瑚礁石,一不小心,触上了可就幢的粉碎。”
對,我們所處的情形十分危險,但諾第留斯號好像有了魔法、在這些凶險的暗礁中間安然滑過去。它並不沿著渾天儀號和熱心女號所走的航線駛去,那是使杜蒙-居維爾受到過厲害打擊的。它從北邊一點走,沿著莫利島,再回到西南方,向甘伯蘭海道駛去。我以為它分明是要走這海道了,但忽然它又回向西北方,穿過許多人不知道的小島和島嶼,駛往通提島和凶險的水道。
对,我们所处的情形十分危险,但诺第留斯号好像有了魔法、在这些凶险的暗礁中间安然滑过去。它并不沿着浑天仪号和热心女号所走的航线驶去,那是使杜蒙-居维尔受到过厉害打击的。它从北边一点走,沿着莫利岛,再回到西南方,向甘伯兰海道驶去。我以为它分明是要走这海道了,但忽然它又回向西北方,穿过许多人不知道的小岛和岛屿,驶往通提岛和凶险的水道。
我心中正想,尼摩船長簡直粗心到發瘋了,要把他的船走人杜蒙-居維爾的船几乎要沉沒的險道中去。忽然它又第二次改變方向,正指着西方,向格波羅爾島開行。
我心中正想,尼摩船长简直粗心到发疯了,要把他的船走人杜蒙-居维尔的船几乎要沉没的险道中去。忽然它又第二次改变方向,正指着西方,向格波罗尔岛开行。
時間是下午三點。波浪洶誦,大海正在高潮。諾第留斯號走近這個島,就是現在,我眼前還現出這島上很好看的班達樹林的邊緣呢。我們沿島走了兩里左右。
时间是下午三点。波浪汹诵,大海正在高潮。诺第留斯号走近这个岛,就是现在,我眼前还现出这岛上很好看的班达树林的边缘呢。我们沿岛走了两里左右。
突然一下的衝擊把我震倒了。諾第留斯號碰上了一座暗礁,它停住不動,靠左舷輕微地擱淺下來。
突然一下的冲击把我震倒了。诺第留斯号碰上了一座暗礁,它停住不动,靠左舷轻微地搁浅下来。
當我站起來時,我看見平台上來了尼摩船長和他的船副。他們將船的情形檢查一下,彼此用我不懂的語言說了幾句話。
当我站起来时,我看见平台上来了尼摩船长和他的船副。他们将船的情形检查一下,彼此用我不懂的语言说了几句话。
我們目前的情形是這樣:距右舷兩海里遠的地方是格波羅爾島,這島的海岸從北至西作迴環形,好像一隻巨大的胳膊。南邊和東邊,已經看見一些由於退潮露出的珊瑚石尖我們的船是整個地擱淺在海裡面,而這裡的潮水平常不高,這對於諾第留斯號要重回大海是很不利的。不過船、井沒有損壞,因為船身非常堅固。但是,雖然它沒有沉沒,‘沒有損壞,可是它免不了要永遠擱淺在暗礁上,尼摩船長的潛水船不是就完蛋了嗎?
我们目前的情形是这样:距右舷两海里远的地方是格波罗尔岛,这岛的海岸从北至西作回环形,好像一只巨大的胳膊。南边和东边,已经看见一些由于退潮露出的珊瑚石尖我们的船是整个地搁浅在海里面,而这里的潮水平常不高,这对于诺第留斯号要重回大海是很不利的。不过船、井没有损坏,因为船身非常坚固。但是,虽然它没有沉没,‘没有损坏,可是它免不了要永远搁浅在暗礁上,尼摩船长的潜水船不是就完蛋了吗?
我正在這樣想的時候,尼摩船長很冷靜,好像一點也不激動,一點也不失望地走近前來,他總是那樣胸有成竹。
我正在这样想的时候,尼摩船长很冷静,好像一点也不激动,一点也不失望地走近前来,他总是那样胸有成竹。
“出了什麼事故嗎?我對他說。
“出了什么事故吗?我对他说。
“不,是偶然的事件。”他回答我
“不,是偶然的事件。”他回答我
“是偶然的事件,”我又說,“但它或者要使您重新做您不願意做的陸上居民呢!”
“是偶然的事件,”我又说,“但它或者要使您重新做您不愿意做的陆上居民呢!”
尼摩船長拿奇異的眼光注視我,做一個否定的手勢。這就足夠清楚地對我說明,沒有什麼東西能夠再強迫他又回到陸地上去。一會兒他又對我說:
尼摩船长拿奇异的眼光注视我,做一个否定的手势。这就足够清楚地对我说明,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再强迫他又回到陆地上去。一会儿他又对我说:
“阿龍納斯先生,諾第留斯號現在還沒有損壞呢。”它仍然可以送您去看海洋的秘密。我們的海底旅行僅僅是一個開端呢,我很榮幸能夠陪伴您,我不願讓旅行這樣快就結束了。”
“阿龙纳斯先生,诺第留斯号现在还没有损坏呢。”它仍然可以送您去看海洋的秘密。我们的海底旅行仅仅是一个开端呢,我很荣幸能够陪伴您,我不愿让旅行这样快就结束了。”
“尼摩船長,”我並沒有注意他這一句話的諷刺語氣,我又說,“但諾第留斯號是在高潮來的時候擱淺了。一般說來,太平洋的潮水上漲時是不高的,如果您不能把諾第留斯號浮起來——在我看來這是不可能的——那我就看不到它有什麼法子,能夠離開暗礁,重回大海。”
“尼摩船长,”我并没有注意他这一句话的讽刺语气,我又说,“但诺第留斯号是在高潮来的时候搁浅了。一般说来,太平洋的潮水上涨时是不高的,如果您不能把诺第留斯号浮起来——在我看来这是不可能的——那我就看不到它有什么法子,能够离开暗礁,重回大海。”
“太平洋的潮水漲得不高,教授,您說得對,”尼摩船長回答我,“但是托列斯海峽,高潮和低潮之間,仍然有一米半的差別。今天是1月4日,過五天月亮就圓了。如果這個討人喜歡的月球,不掀起足夠的水量,不給我出一把力做我只想由它來做的這件好事,我才十分奇怪呢!”
“太平洋的潮水涨得不高,教授,您说得对,”尼摩船长回答我,“但是托列斯海峡,高潮和低潮之间,仍然有一米半的差别。今天是1月4日,过五天月亮就圆了。如果这个讨人喜欢的月球,不掀起足够的水量,不给我出一把力做我只想由它来做的这件好事,我才十分奇怪呢!”
說完了這話,尼摩船長和跟在他後面的船副,又一同回到諾第留斯號船中。至于船,仍然是停着不動,好像那些珊瑚腔腸類動物已經把它們的牢固的洋灰在船身上堆砌起來了:
说完了这话,尼摩船长和跟在他后面的船副,又一同回到诺第留斯号船中。至于船,仍然是停着不动,好像那些珊瑚腔肠类动物已经把它们的牢固的洋灰在船身上堆砌起来了:
“先生,,怎麼樣呢?”尼德,蘭在船長走開後,到我面俞來對我說……
“先生,,怎么样呢?”尼德,兰在船长走开后,到我面俞来对我说……
“尼德好朋友,是這樣,我們要耐心等待9日潮水到來,因為那一天,好像月球會很慇勤樂意地把我們送回大海上去。”
“尼德好朋友,是这样,我们要耐心等待9日潮水到来,因为那一天,好像月球会很殷勤乐意地把我们送回大海上去。”
“是這樣嗎?”
“是这样吗?”
“是這樣。”
“是这样。”
“這位船長不把錨拋到海中去,不把鏈索結住機器,準備把船拉出來嗎?”
“这位船长不把锚抛到海中去,不把链索结住机器,准备把船拉出来吗?”
“既然潮水可以做到,當然用不着了。”康塞爾簡單地回答
“既然潮水可以做到,当然用不着了。”康塞尔简单地回答
加拿大人看著康塞爾,然後他聳聳兩肩,這是一個水手要表示他是內行的意思。
加拿大人看着康塞尔,然后他耸耸两肩,这是一个水手要表示他是内行的意思。
“先生,”他又說,“您一定可以相信我,我告訴您,這堆鐵塊再也不能在海面上或海底下航行了。現在除了把它論斤賣掉外,沒有別的用處了。所以,我認為跟尼摩船長不辭而別的時候到了。”
“先生,”他又说,“您一定可以相信我,我告诉您,这堆铁块再也不能在海面上或海底下航行了。现在除了把它论斤卖掉外,没有别的用处了。所以,我认为跟尼摩船长不辞而别的时候到了。”
“尼德老朋友,”我回答,“我不跟您一樣想,對於這只勇敢的諾第留斯號我並不完全絶望,在四天內,我們可能有我們所指望的太平洋潮水到來。此外,如果我們是靠近英國 或法國南部海岸。逃走計劃可能是很及時的,但目前是在巴布亞海面,那就不同了;並且,如果諾第留斯號真沒有法子脫身,然後再採取這個最後辦法,也並不算遲,我總覺得逃走是很嚴重的事。”
“尼德老朋友,”我回答,“我不跟您一样想,对于这只勇敢的诺第留斯号我并不完全绝望,在四天内,我们可能有我们所指望的太平洋潮水到来。此外,如果我们是靠近英国 或法国南部海岸。逃走计划可能是很及时的,但目前是在巴布亚海面,那就不同了;并且,如果诺第留斯号真没有法子脱身,然后再采取这个最后办法,也并不算迟,我总觉得逃走是很严重的事。”
“難道我們不可以探一探這地方的情形嗎?”尼德-蘭又說,“這是一個島,在這島上有樹。樹下有地上的動物,動物身上有大塊大片的肉,我真想咬它們幾口呢。”
“难道我们不可以探一探这地方的情形吗?”尼德-兰又说,“这是一个岛,在这岛上有树。树下有地上的动物,动物身上有大块大片的肉,我真想咬它们几口呢。”
“這點,尼德-蘭老朋友說得對,”康塞爾說,“我贊同他的意見。先生難道不能問一問閣下的朋友尼摩船長,把我們送到島上去,就是單單讓我們的腳再踩踏一下我們地球上的陸地,讓我們不要忘記了在陸地上行走的習慣也好啊?”
“这点,尼德-兰老朋友说得对,”康塞尔说,“我赞同他的意见。先生难道不能问一问阁下的朋友尼摩船长,把我们送到岛上去,就是单单让我们的脚再踩踏一下我们地球上的陆地,让我们不要忘记了在陆地上行走的习惯也好啊?”
“我可以去問問他,”我回答,“恐怕他不會答應。”
“我可以去问问他,”我回答,“恐怕他不会答应。”
“請先生試一試好了,”康塞爾說,“我們對於船長的好意非常感謝,決不至有什麼意外行動。”
“请先生试一试好了,”康塞尔说,“我们对于船长的好意非常感谢,决不至有什么意外行动。”
完全出我意料之外,尼摩船長居然答應了我的請求。他並且很慇勤、很禮貌地答應了我,不要我保證一定回到船上來。本來在新幾內亞島上逃亡是很危險的,我決然不讓尼德-蘭去嘗試。落在巴布亞土人手裡,還不如在諾第留斯號船上作俘虜好些。
完全出我意料之外,尼摩船长居然答应了我的请求。他并且很殷勤、很礼貌地答应了我,不要我保证一定回到船上来。本来在新几内亚岛上逃亡是很危险的,我决然不让尼德-兰去尝试。落在巴布亚土人手里,还不如在诺第留斯号船上作俘虏好些。
那只小艇可以供我們明天早晨使用。我不問尼摩船長是不是跟我們一同去。我並且想,船上可能沒有人來給我們划艇,駕駛小艇的事要尼德-蘭一人單獨來擔任了。此外,我們離岸至多只有兩海里遠,在暗礁之間的水路中,大船行駛是十分凶險的,但劃一隻輕快的小艇,對加拿大人來說,算不得一回事,這和玩耍一樣。
那只小艇可以供我们明天早晨使用。我不问尼摩船长是不是跟我们一同去。我并且想,船上可能没有人来给我们划艇,驾驶小艇的事要尼德-兰一人单独来担任了。此外,我们离岸至多只有两海里远,在暗礁之间的水路中,大船行驶是十分凶险的,但划一只轻快的小艇,对加拿大人来说,算不得一回事,这和玩耍一样。
第二天,1月5日,小艇解開,從它的窩中出來,由平台上放人海中。兩個人就可以做這些動作。槳原來就是在艇中的,我們只須上去坐好就八點,我們帶了電氣槍和刀斧,從諾第留斯號下來,上了小艇。
第二天,1月5日,小艇解开,从它的窝中出来,由平台上放人海中。两个人就可以做这些动作。桨原来就是在艇中的,我们只须上去坐好就八点,我们带了电气枪和刀斧,从诺第留斯号下来,上了小艇。
海面相當平靜,有微風從地上吹來。康塞爾和我坐在槳邊,我們使勁劃,尼德-蘭在暗礁間的狹小水路中間指揮着舵。小艇很順利地走去,並且走得很快。
海面相当平静,有微风从地上吹来。康塞尔和我坐在桨边,我们使劲划,尼德-兰在暗礁间的狭小水路中间指挥着舵。小艇很顺利地走去,并且走得很快。
尼德-蘭簡直不能抑制他的快樂心情。他是從監牢中逃出來的囚人,他全沒想到他還要回到監牢裡面去。
尼德-兰简直不能抑制他的快乐心情。他是从监牢中逃出来的囚人,他全没想到他还要回到监牢里面去。
“吃大肉!”他一再說,“我們要去吃大肉了,吃好吃的大鈎了!吃真正的野味了!沒有麵包,也成!我不說魚是不好吃的東西,但也不能整天吃,一塊新鮮的野味,紅火上烤起來,是可以好好地換換我們的口味呢。”
“吃大肉!”他一再说,“我们要去吃大肉了,吃好吃的大钩了!吃真正的野味了!没有面包,也成!我不说鱼是不好吃的东西,但也不能整天吃,一块新鲜的野味,红火上烤起来,是可以好好地换换我们的口味呢。”
“真饞嘴:”康塞爾回答,“他說得我嘴裡不停地流口水呢!”
“真馋嘴:”康塞尔回答,“他说得我嘴里不停地流口水呢!”
“我們必須知道,”我說,“島上林中是不是有很多野味,這些野味是不是身材高大,勇猛得可以獵取打獵人的呀。”
“我们必须知道,”我说,“岛上林中是不是有很多野味,这些野味是不是身材高大,勇猛得可以猎取打猎人的呀。”
“對!阿龍納斯先生,”加拿大人回答,他的牙齒磨得像刀一般尖利了,“如果這島上除了老虎外沒有別的四足獸,那我要吃老虎,吃老虎的腰窩肉。”
“对!阿龙纳斯先生,”加拿大人回答,他的牙齿磨得像刀一般尖利了,“如果这岛上除了老虎外没有别的四足兽,那我要吃老虎,吃老虎的腰窝肉。”
“尼德-蘭好朋友,真是有點令人害怕呢。”康塞爾回答。
“尼德-兰好朋友,真是有点令人害怕呢。”康塞尔回答。
“不管怎樣,”尼德-蘭又說,“所有沒有羽毛的四足獸,或所有有羽毛的兩腳鳥,一出來就將受到我第一聲槍響的敬禮。”
“不管怎样,”尼德-兰又说,“所有没有羽毛的四足兽,或所有有羽毛的两脚鸟,一出来就将受到我第一声枪响的敬礼。”
“好嘛!“我回答,“尼德-蘭師傅又粗心大意起來了!”
“好嘛!“我回答,“尼德-兰师傅又粗心大意起来了!”
“阿龍納斯先生,不用害怕,”加拿大人回答,“請好好地劃,不要二十五分鐘的時間我就可以照我的烹調法給您弄盤肉來。”
“阿龙纳斯先生,不用害怕,”加拿大人回答,“请好好地划,不要二十五分钟的时间我就可以照我的烹调法给您弄盘肉来。”
八點半,諾第留斯號的小艇穿過了圍繞格波羅爾島得珊瑚石帶,在沙灘上慢慢停下來了。
八点半,诺第留斯号的小艇穿过了围绕格波罗尔岛得珊瑚石带,在沙滩上慢慢停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