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2月20日,我醒得很遲。夜間的疲勞使我一直睡到十一點。我趕快穿起衣服,急於要知道諾第留斯號航行的方向。廳中的儀器給我指出,它仍是往南開行,速度每小時二十海里,水深一百米。
第二天,2月20日,我醒得很迟。夜间的疲劳使我一直睡到十一点。我赶快穿起衣服,急于要知道诺第留斯号航行的方向。厅中的仪器给我指出,它仍是往南开行,速度每小时二十海里,水深一百米。
康塞爾進來,我告訴他我們昨天夜間的旅行,同時嵌板敞開,他還可以望見那沉沒了的大陸的一部分。
康塞尔进来,我告诉他我们昨天夜间的旅行,同时嵌板敞开,他还可以望见那沉没了的大陆的一部分。
現在,諾第留斯號在僅距大西洋洲平原地面十米的水層行駛。它像一隻在陸地草原上被風推送的氣球一般飛跑;如果我們說,我們在這廳中,就像在特別快車的車廂裡面更恰當一些。在我們眼前閃過的前列景象,是那離奇古怪的割切成的大石塊,從植物界到動物界的樹林,那屹立不動的形影在海水中擠眉弄眼的怪樣子。其次又是那藏在軸形草和白頭翁地毯下面的大堆石頭,上面豎起無數長長在立的蛇婆,其次是輪廓彎折得奇怪的大塊火石,證明地心大火力量的驚人猛烈。
现在,诺第留斯号在仅距大西洋洲平原地面十米的水层行驶。它像一只在陆地草原上被风推送的气球一般飞跑;如果我们说,我们在这厅中,就像在特别快车的车厢里面更恰当一些。在我们眼前闪过的前列景象,是那离奇古怪的割切成的大石块,从植物界到动物界的树林,那屹立不动的形影在海水中挤眉弄眼的怪样子。其次又是那藏在轴形草和白头翁地毯下面的大堆石头,上面竖起无数长长在立的蛇婆,其次是轮廓弯折得奇怪的大块火石,证明地心大火力量的惊人猛烈。
當這些奇異景象受我們的電光照耀的時候,我給康塞爾講述那些大西洋人的歷史,他們在純粹空想的觀點上,曾經引起巴夷①寫出很多迷人的篇章。我給他說這些英雄人民的勇敢戰爭。我認真地來討論大西洋洲的問題,可是康塞爾卻心不在焉,不留意聽,他對於這一方面的冷淡,不久我就得到解釋了。
当这些奇异景象受我们的电光照耀的时候,我给康塞尔讲述那些大西洋人的历史,他们在纯粹空想的观点上,曾经引起巴夷①写出很多迷人的篇章。我给他说这些英雄人民的勇敢战争。我认真地来讨论大西洋洲的问题,可是康塞尔却心不在焉,不留意听,他对于这一方面的冷淡,不久我就得到解释了。
這是因為有無數的魚類吸引他的眼光,當魚類走過的時候,康塞爾就潛入分類法的深淵中,脫離現實世界了。在這種情形下,我只有跟着他一樣做,跟他一塊作魚類學的研究。
这是因为有无数的鱼类吸引他的眼光,当鱼类走过的时候,康塞尔就潜入分类法的深渊中,脱离现实世界了。在这种情形下,我只有跟着他一样做,跟他一块作鱼类学的研究。
其實,大西洋的這些魚類跟我們以前觀察過的,並沒有根顯著的差別。其中有身軀長大的鰓魚,長五米,體力強大,可以躍出水面。有各種的鮫魚:其中有長十五英呎的海色鮫,有尖利三角形的牙齒,它顏色的透明使它在海水中几乎看不出來。
其实,大西洋的这些鱼类跟我们以前观察过的,并没有根显著的差别。其中有身躯长大的鳃鱼,长五米,体力强大,可以跃出水面。有各种的鲛鱼:其中有长十五英尺的海色鲛,有尖利三角形的牙齿,它颜色的透明使它在海水中几乎看不出来。
在多骨魚類中,康塞爾記出有淡墨色的帆船魚,長三米,上顎有一把尖利的刺刀。有顏色生動的海鱔,亞里士多德時代,名字叫海龍,脊背上有利刺,捕捉它們的時候很危險。其次有哥利芬魚,脊背褐色,帶藍色小條紋,圈在邊緣金黃的框子裡面。有美麗的扁魚!月形金口魚,像發出天藍色光線的盤,陽光照在上面,像銀白色的斑點一般。最後有旗形一角魚,長八米,成群結隊地走過,它們帶淡黃色的鰭,鰭長六英呎,作鐮刀和長劍形,這是很勇敢大膽的魚,愛吃革葉,不愛吃小魚,雄一角魚看見雌一角魚的些微動作,立即服從,就像素有訓練的很馴服的丈夫那樣。
在多骨鱼类中,康塞尔记出有淡墨色的帆船鱼,长三米,上颚有一把尖利的刺刀。有颜色生动的海鳝,亚里士多德时代,名字叫海龙,脊背上有利刺,捕捉它们的时候很危险。其次有哥利芬鱼,脊背褐色,带蓝色小条纹,圈在边缘金黄的框子里面。有美丽的扁鱼!月形金口鱼,像发出天蓝色光线的盘,阳光照在上面,像银白色的斑点一般。最后有旗形一角鱼,长八米,成群结队地走过,它们带淡黄色的鳍,鳍长六英尺,作镰刀和长剑形,这是很勇敢大胆的鱼,爱吃革叶,不爱吃小鱼,雄一角鱼看见雌一角鱼的些微动作,立即服从,就像素有训练的很驯服的丈夫那样。
但是,就在觀察這些海洋動物的不同品種的時候,我也不停地看那大西洋洲的遼闊平原。有時,由於平原地面的崎嶇不平,使得諾第留斯號的速度要緩慢些;它於是像鯨魚類一樣巧妙,溜進許多丘陵形成的狹窄曲折的水道里面去。如果這個五花八門的地帶無從走出,它就跟輕氣球一般浮上來,越過了障礙後,它再到深幾米的海底下迅速行駛。真是使人欽佩和使人神迷的航行,讓人聯想起空中飛行的輕氣球的情形,但有這樣一種分別,就是諾第留斯號完全服從它的領航人的兩手。
但是,就在观察这些海洋动物的不同品种的时候,我也不停地看那大西洋洲的辽阔平原。有时,由于平原地面的崎岖不平,使得诺第留斯号的速度要缓慢些;它于是像鲸鱼类一样巧妙,溜进许多丘陵形成的狭窄曲折的水道里面去。如果这个五花八门的地带无从走出,它就跟轻气球一般浮上来,越过了障碍后,它再到深几米的海底下迅速行驶。真是使人钦佩和使人神迷的航行,让人联想起空中飞行的轻气球的情形,但有这样一种分别,就是诺第留斯号完全服从它的领航人的两手。
下午四點左右,地面上夾帶有化石枝葉的厚泥土漸漸改變了;石頭愈來愈多,有好些變質岩,玄武石凝灰岩,同時又有硫磺火石和黑暇石散在中間。我想山嶽地帶不久就要接上遼闊的平原。真的,在諾第留斯號更往前駛的時候,我望見南方的天際水平綫,被一帶高牆擋起來,好像完全沒有出路似的。很顯然,牆頂是超出大洋水面了。那可能是大陸,至少也是一個島,或加納裡群島之一,或青角群島之一)船方位的標記還沒有做——可能是有意這樣——我不知道我們所在的方位。總之,這座高牆我看來是標記出大西洋洲的盡頭,我們沒有走過的恐怕也只有很小的一部分了。
下午四点左右,地面上夹带有化石枝叶的厚泥土渐渐改变了;石头愈来愈多,有好些变质岩,玄武石凝灰岩,同时又有硫磺火石和黑暇石散在中间。我想山岳地带不久就要接上辽阔的平原。真的,在诺第留斯号更往前驶的时候,我望见南方的天际水平线,被一带高墙挡起来,好像完全没有出路似的。很显然,墙顶是超出大洋水面了。那可能是大陆,至少也是一个岛,或加纳里群岛之一,或青角群岛之一)船方位的标记还没有做——可能是有意这样——我不知道我们所在的方位。总之,这座高墙我看来是标记出大西洋洲的尽头,我们没有走过的恐怕也只有很小的一部分了。
黑夜沒有中斷我的觀察,我獨自一人留下,康塞爾回他的房中去了。諾第留斯號行駛緩慢,在地面認不清的一堆一堆東西上面往來盤旋,有時它接觸到這些亂堆,好像它想停留在上面似的;有時又很任意地浮出海水面上來。我這:時通過海水透明晶體,望見一些光輝的星宿,那正是跟參墾魚貫排列起來的六七顆黃道星宿。
黑夜没有中断我的观察,我独自一人留下,康塞尔回他的房中去了。诺第留斯号行驶缓慢,在地面认不清的一堆一堆东西上面往来盘旋,有时它接触到这些乱堆,好像它想停留在上面似的;有时又很任意地浮出海水面上来。我这:时通过海水透明晶体,望见一些光辉的星宿,那正是跟参垦鱼贯排列起来的六七颗黄道星宿。
我停留在玻璃窗面前,欣賞海和天的美景,我停留了很久,一直到嵌板閉起來。這時候,諾第留斯號到了那座高牆壁立垂直的地方了。它怎樣行駛,我無法猜測。我回房間中來,諾第留斯號不動了。我睡覺的時候,打定主意,只唾幾小時就要醒來。
我停留在玻璃窗面前,欣赏海和天的美景,我停留了很久,一直到嵌板闭起来。这时候,诺第留斯号到了那座高墙壁立垂直的地方了。它怎样行驶,我无法猜测。我回房间中来,诺第留斯号不动了。我睡觉的时候,打定主意,只唾几小时就要醒来。
但第二天我到廳中來看,已經八點了。我看一下壓力表,曉得諾第留斯號是在洋面上行走。同時我也聽到平台上有腳步聲。 可是船沒有一點搖擺,並不表示出海上波浪起伏的情況。
但第二天我到厅中来看,已经八点了。我看一下压力表,晓得诺第留斯号是在洋面上行走。同时我也听到平台上有脚步声。 可是船没有一点摇摆,并不表示出海上波浪起伏的情况。
我一直上到嵌板邊,板是敞開的,但我一看,並不是我所想的大白天,四周都是一片漆黑。我們是在哪裡?我是搞錯了嗎?現在還是黑夜嗎?不!沒有一顆星光照耀着。並且就是黑夜也沒有這樣的漆黑。
我一直上到嵌板边,板是敞开的,但我一看,并不是我所想的大白天,四周都是一片漆黑。我们是在哪里?我是搞错了吗?现在还是黑夜吗?不!没有一颗星光照耀着。并且就是黑夜也没有这样的漆黑。
我簡直沒有法子想象,這時候,有人聲對我說:
我简直没有法子想象,这时候,有人声对我说:
“教授,是您嗎?”
“教授,是您吗?”
“啊!尼摩船長,”我回答,“我們現在在哪裡呢?”
“啊!尼摩船长,”我回答,“我们现在在哪里呢?”
“教授,在地下呢。”
“教授,在地下呢。”
“在地下!”我喊道,“但諾第留斯號還是浮着走呢?”
“在地下!”我喊道,“但诺第留斯号还是浮着走呢?”
“它老是浮着走的。”
“它老是浮着走的。”
“那,我可真不懂了?”
“那,我可真不懂了?”
“您等待一下。我們的探照燈就要亮起來。如果您喜歡把情況弄明白,那您一定可以得到滿足。”
“您等待一下。我们的探照灯就要亮起来。如果您喜欢把情况弄明白,那您一定可以得到满足。”
我走到平台上,我在那裡等着。黑暗是完全絶對的,就是尼摩船長的影子我也看不見。同時我注視空中的頂點,正在我的頭上面,我覺得是看到一種隱約浮游的微光,一稱在圓澗中所有的曙光。這時候,探照燈忽然亮了,它那輝煌的光把那模糊的光碟機散了。
我走到平台上,我在那里等着。黑暗是完全绝对的,就是尼摩船长的影子我也看不见。同时我注视空中的顶点,正在我的头上面,我觉得是看到一种隐约浮游的微光,一称在圆涧中所有的曙光。这时候,探照灯忽然亮了,它那辉煌的光把那模糊的光驱散了。
我受電光的突然照耀,覺得晃眼,略為閒了一下眼睛。我再睜開來注視。諾第留斯號靜止不動。它靠近作為碼頭的岸邊浮着。這時浮起它來的海面是有高牆圍起來的圓形的湖,長二海里,周圍六海里。壓力表指出,它的水平面等於外海的水平面,這湖必然跟大海相通。周圍的高牆,下部傾斜,上面是穹窿的圓頂,形狀很像倒過來的漏斗,高度為為五百至六百米。頂上有一個圓孔,我剛纔就從這孔看到一些稀微的光線,這光的來源顯然是那白日的光。
我受电光的突然照耀,觉得晃眼,略为闲了一下眼睛。我再睁开来注视。诺第留斯号静止不动。它靠近作为码头的岸边浮着。这时浮起它来的海面是有高墙围起来的圆形的湖,长二海里,周围六海里。压力表指出,它的水平面等于外海的水平面,这湖必然跟大海相通。周围的高墙,下部倾斜,上面是穹窿的圆顶,形状很像倒过来的漏斗,高度为为五百至六百米。顶上有一个圆孔,我刚才就从这孔看到一些稀微的光线,这光的来源显然是那白日的光。
在更仔細地考察這巨大岩洞的內部情形之前,在自己沒有想想這洞是天然的或人為的作品之前,我就向尼摩船長面前走去。我說。
在更仔细地考察这巨大岩洞的内部情形之前,在自己没有想想这洞是天然的或人为的作品之前,我就向尼摩船长面前走去。我说。
“我們是在哪裡呢?”
“我们是在哪里呢?”
“我們是在一座熄滅了的火山中心,”船長回答我,”這:座火山由於地面震動,海水侵入內部,火熄滅了。教授,當您睡眠的時候,諾第留斯號在海面十米下,從一條天然開鑿的水道駛進這小鹹水湖裡面/這裡是湖中停船的港口,是安全、方便、秘密、羅盤上所有方位的風都可以躲開的港口!請在你們大陸的海岸或你們的海島,給我找到一個跟這港灣一樣的港口來罷,要安全的,不怕颶風襲擊的。”
“我们是在一座熄灭了的火山中心,”船长回答我,”这:座火山由于地面震动,海水侵入内部,火熄灭了。教授,当您睡眠的时候,诺第留斯号在海面十米下,从一条天然开凿的水道驶进这小咸水湖里面/这里是湖中停船的港口,是安全、方便、秘密、罗盘上所有方位的风都可以躲开的港口!请在你们大陆的海岸或你们的海岛,给我找到一个跟这港湾一样的港口来罢,要安全的,不怕飓风袭击的。”
“是的,”我回答,“尼摩船長,您在這港內很安全。誰可能到這火山中心來呢?不過,在那頂上:我不是望見有一個孔嗎?”
“是的,”我回答,“尼摩船长,您在这港内很安全。谁可能到这火山中心来呢?不过,在那顶上:我不是望见有一个孔吗?”
“是的,那是噴火口,這火口從前充滿火石、煙氣和火:焰,現在是使人生動活潑、我們呼吸的空氣的通路了。”
“是的,那是喷火口,这火口从前充满火石、烟气和火:焰,现在是使人生动活泼、我们呼吸的空气的通路了。”
“不過這座發火的山是什麼呢/我問。
“不过这座发火的山是什么呢/我问。
“它是這海洋中許多小島的一個。對船隻來說,它僅是一個簡單的暗礁,對我們,那就是巨大的岩洞了。我無意中發現了它,在裡面,它無意中給我許多好處。”
“它是这海洋中许多小岛的一个。对船只来说,它仅是一个简单的暗礁,对我们,那就是巨大的岩洞了。我无意中发现了它,在里面,它无意中给我许多好处。”
“但人們不可能從那以前是火山噴口的孔下來嗎?”
“但人们不可能从那以前是火山喷口的孔下来吗?”
“不可能,跟我不能從這裡上去一樣。直到一百英呎左右,這山內部下層是可以走的,但再上一點,石壁就很陡峭,山腰間的石層不可能越過。”
“不可能,跟我不能从这里上去一样。直到一百英尺左右,这山内部下层是可以走的,但再上一点,石壁就很陡峭,山腰间的石层不可能越过。”
“船長,我看見大自然隨時隨地都被您所利用,給您方便。您在這湖中很安全,除了您,沒有誰能到這湖水中來。可是這港口有什麼用呢?諾第留斯號並不需要停泊的地方。
“船长,我看见大自然随时随地都被您所利用,给您方便。您在这湖中很安全,除了您,没有谁能到这湖水中来。可是这港口有什么用呢?诺第留斯号并不需要停泊的地方。
“是的,它不需要停泊的地方,教授。但它需要電力發動,需要原料發電,需要鈉產生電原料,需要煤製造鈉,需要煤坑採掘煤炭。而正是在這裡,海水淹沒了無數森林,這些森林在地質時期就埋人沙上了。現在僵化成石了,變為煤炭了,對我來說,它們是采不盡的礦藏。”
“是的,它不需要停泊的地方,教授。但它需要电力发动,需要原料发电,需要钠产生电原料,需要煤制造钠,需要煤坑采掘煤炭。而正是在这里,海水淹没了无数森林,这些森林在地质时期就埋人沙上了。现在僵化成石了,变为煤炭了,对我来说,它们是采不尽的矿藏。”
“船長,那麼,您的人員到這裡來都做礦工的職業了。”
“船长,那么,您的人员到这里来都做矿工的职业了。”
“正是這樣。這些礦藏擺在海水下面,像紐卡斯爾①的媒坑一樣。就在這地方,穿上潛水衣,手拿鋤和鏟,我的人員去採煤,我因此用不着向地上的曠藏要煤。當我燒這種燃料來製造鈉的時候,從這山的舊火口出去的煙,表面看來它還是一座仍在噴火的火山。”
“正是这样。这些矿藏摆在海水下面,像纽卡斯尔①的媒坑一样。就在这地方,穿上潜水衣,手拿锄和铲,我的人员去采煤,我因此用不着向地上的旷藏要煤。当我烧这种燃料来制造钠的时候,从这山的旧火口出去的烟,表面看来它还是一座仍在喷火的火山。”
“我們可以看到您的同伴們做挖煤的工作嗎?”
“我们可以看到您的同伴们做挖煤的工作吗?”
“不,至少這一次看不到,因為我很急,要繼續我們的海底周游。所以,我只把我所儲藏的鈉拿來使用罷了。裝載鈉的時間,僅僅是一天,我們又要繼續開行趕路了。如果您想在這岩洞中走走,周游這鹹水湖,阿龍納斯先生,那您就利用這一天的時間吧。”
“不,至少这一次看不到,因为我很急,要继续我们的海底周游。所以,我只把我所储藏的钠拿来使用罢了。装载钠的时间,仅仅是一天,我们又要继续开行赶路了。如果您想在这岩洞中走走,周游这咸水湖,阿龙纳斯先生,那您就利用这一天的时间吧。”
我謝了船長,我去找我的兩個同伴,他們還沒有出他們的房門呢。我請他們跟着我來,沒有告訴他們現在在什麼地方。
我谢了船长,我去找我的两个同伴,他们还没有出他们的房门呢。我请他们跟着我来,没有告诉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他們走到平台上。康塞爾是對什麼都不覺得奇怪的,兩眼看著,覺得在水波下面睡過後,醒來在山底下,是很自然的事。尼德-蘭沒有別的思想,只是找尋這洞是不是有出路。
他们走到平台上。康塞尔是对什么都不觉得奇怪的,两眼看着,觉得在水波下面睡过后,醒来在山底下,是很自然的事。尼德-兰没有别的思想,只是找寻这洞是不是有出路。
吃了早飯,十點左右,我們下船來,到岸上去。
吃了早饭,十点左右,我们下船来,到岸上去。
“我們又在陸地上了。”康塞爾說。
“我们又在陆地上了。”康塞尔说。
“我不叫這個是陸地,”加拿大人回答,“並且我們不是在上,而是在下。”
“我不叫这个是陆地,”加拿大人回答,“并且我们不是在上,而是在下。”
在山崖腳下和湖水之間,有一片是沙的堤岸,最寬的地方有五百英呎。沿著這沙灘,我們可以很容易地環湖走一周。但懸崖的下邊,地勢崎嶇不平,上面累積得很好看,堆着許多火山噴出的大塊石頭和巨大的火山浮石。所有這些大堆石頭分解了,受地下火的力量上面浮起一層光滑的琺瑯質,一經探照燈的照射,發出輝煌的光彩。堤岸上雲母石的微粒,在我們步行時掀揚起來,像一陣火花的濃雲一般飛
在山崖脚下和湖水之间,有一片是沙的堤岸,最宽的地方有五百英尺。沿着这沙滩,我们可以很容易地环湖走一周。但悬崖的下边,地势崎岖不平,上面累积得很好看,堆着许多火山喷出的大块石头和巨大的火山浮石。所有这些大堆石头分解了,受地下火的力量上面浮起一层光滑的珐琅质,一经探照灯的照射,发出辉煌的光彩。堤岸上云母石的微粒,在我们步行时掀扬起来,像一阵火花的浓云一般飞
地面漸漸遠離湖水,顯然漸漸往上升起,我們不久便抵達很長、很彎曲的石欄,那是真正的斜坡,可以緩緩地上去,不過在這些累積形成的岩石中間,並沒有洋灰把它們接合起來,走路要很小心,並且在這些長石和石英晶體所造成的玻璃質的粗面岩石上,腳步也很容易滑下去。
地面渐渐远离湖水,显然渐渐往上升起,我们不久便抵达很长、很弯曲的石栏,那是真正的斜坡,可以缓缓地上去,不过在这些累积形成的岩石中间,并没有洋灰把它们接合起来,走路要很小心,并且在这些长石和石英晶体所造成的玻璃质的粗面岩石上,脚步也很容易滑下去。
這所巨大洞袕是由火山所形成的,已在很多處得到證實。我對我的同伴們指出,要他們注意。
这所巨大洞袕是由火山所形成的,已在很多处得到证实。我对我的同伴们指出,要他们注意。
“你們想想,”我問他們,“當這個漏斗裡面充滿沸騰的火石,並且這種白熱流質的水平面一直高到山的出口,像熔鐵在熔爐裡一樣,那時候漏斗的情形是怎樣呢?”
“你们想想,”我问他们,“当这个漏斗里面充满沸腾的火石,并且这种白热流质的水平面一直高到山的出口,像熔铁在熔炉里一样,那时候漏斗的情形是怎样呢?”
“我心中完全可以想象這種情形,”康塞爾回答,“但先生是否可以告訴我,那位偉大的熔鑄人為什麼停止他的工作,那熔爐裡面怎樣又換了靜靜的湖水?”
“我心中完全可以想象这种情形,”康塞尔回答,“但先生是否可以告诉我,那位伟大的熔铸人为什么停止他的工作,那熔炉里面怎样又换了静静的湖水?”
“康塞爾,很可能的理由大概是因為海洋底下發生地形的變化,造成了現在作為諾第留斯號的航道的出口。大西洋的海水於是流入火山內部來了。當時水火兩元素展開了猛烈的鬥爭,鬥爭的結果是涅豆尼海王勝利。但此後又不知道過了多少世紀,被水沉沒的火山,就轉變為安靜乎和的岩洞。”
“康塞尔,很可能的理由大概是因为海洋底下发生地形的变化,造成了现在作为诺第留斯号的航道的出口。大西洋的海水于是流入火山内部来了。当时水火两元素展开了猛烈的斗争,斗争的结果是涅豆尼海王胜利。但此后又不知道过了多少世纪,被水沉没的火山,就转变为安静乎和的岩洞。”
“很好,”尼德-蘭回答,“我接受上面的解釋,不過,為我們的利益起見,我很惋惜教授說的那個口為什麼不開在海平面上。”
“很好,”尼德-兰回答,“我接受上面的解释,不过,为我们的利益起见,我很惋惜教授说的那个口为什么不开在海平面上。”
“不過,尼德朋友,”康塞爾回答,“如果這口不是在地下,那諾第留斯號就不能穿進來了!”
“不过,尼德朋友,”康塞尔回答,“如果这口不是在地下,那诺第留斯号就不能穿进来了!”
“蘭師傅,我又得說,如果海水不從山底下衝進去,火山也還是火山。所以您的惋惜是多餘的。”
“兰师傅,我又得说,如果海水不从山底下冲进去,火山也还是火山。所以您的惋惜是多余的。”
我們繼續往上走。石徑愈來愈難走,愈來愈狹窄。有根深的空洞時時把路徑切斷,我們必須跳過去。許多兀起懸掛的大石要人繞路過去。我們跪下往前溜,我們附身爬着走。因為有康塞爾的便捷和加拿大人的幫助,——切阻礙都克服了。
我们继续往上走。石径愈来愈难走,愈来愈狭窄。有根深的空洞时时把路径切断,我们必须跳过去。许多兀起悬挂的大石要人绕路过去。我们跪下往前溜,我们附身爬着走。因为有康塞尔的便捷和加拿大人的帮助,——切阻碍都克服了。
到了三十米左右高度,地面性質起了變化:不過還可以走。累積岩和粗面岩後面,接着是玄武岩。後一種結為許多氣泡,一片片地攤開在那裡。前一種形成規律的梭形,像一列石砫排起來,把這巨大穹窿的起拱石支起,真是天然建築物的壯麗模型。其次在玄武石岩中間,有冷了的火石的長流遷迴環繞,嵌上許多瀝青的綫紋,同時又一處處鋪着硫磺形成的寬闊地毯。一道較強大的光線從上層洞口射入,它那隱約模糊的光輝向着所有這些永遠埋在媳滅的火山裡面的、從前被火力排出來的物質照下來。
到了三十米左右高度,地面性质起了变化:不过还可以走。累积岩和粗面岩后面,接着是玄武岩。后一种结为许多气泡,一片片地摊开在那里。前一种形成规律的梭形,像一列石柱排起来,把这巨大穹窿的起拱石支起,真是天然建筑物的壮丽模型。其次在玄武石岩中间,有冷了的火石的长流迁回环绕,嵌上许多沥青的线纹,同时又一处处铺着硫磺形成的宽阔地毯。一道较强大的光线从上层洞口射入,它那隐约模糊的光辉向着所有这些永远埋在媳灭的火山里面的、从前被火力排出来的物质照下来。
不過,到了二百英呎高左右,我們不能再上去了,那邊有無法通過的障礙物。內部穹窿又成兀起斜出,往上走就轉變為繞圈的行路。在山腰的這一層上面,植物開始跟礦物鬥爭。有些小樹,並且有些大樹從山崖的凹凸處長出來。我認得那大戟草,它們流出腐蝕性的漿汁。又有嚮日草,這名字很不合理,因為太陽光從來照不到它們,那褪了色的和不大香的花串向下垂着,樣子很淒涼。處處有些菊花在悲慼和病態的長葉蘆薈腳下,軟弱無力地長着。但在火石形成的滑道中間,我看見有細小的紫羅蘭,還帶些微的香氣,我承認我很高興嗅這香味。香是花的靈魂,海中的花,像那樓美麗的水草,是沒有靈魂的!
不过,到了二百英尺高左右,我们不能再上去了,那边有无法通过的障碍物。内部穹窿又成兀起斜出,往上走就转变为绕圈的行路。在山腰的这一层上面,植物开始跟矿物斗争。有些小树,并且有些大树从山崖的凹凸处长出来。我认得那大戟草,它们流出腐蚀性的浆汁。又有向日草,这名字很不合理,因为太阳光从来照不到它们,那褪了色的和不大香的花串向下垂着,样子很凄凉。处处有些菊花在悲戚和病态的长叶芦荟脚下,软弱无力地长着。但在火石形成的滑道中间,我看见有细小的紫罗兰,还带些微的香气,我承认我很高兴嗅这香味。香是花的灵魂,海中的花,像那楼美丽的水草,是没有灵魂的!
我們到了一叢健壯的龍血樹下面,這時候,尼德-蘭喊起來:
我们到了一丛健壮的龙血树下面,这时候,尼德-兰喊起来:
“啊!先生,一個蜂巢!”
“啊!先生,一个蜂巢!”
“一個蜂巢!”我回答,做個完全不相信的手勢。
“一个蜂巢!”我回答,做个完全不相信的手势。
“不錯!一個蜂巢,”加拿大人重複說,“並且有好些蜂在周圍飛鳴呢。”
“不错!一个蜂巢,”加拿大人重复说,“并且有好些蜂在周围飞鸣呢。”
“我向前走去,我要說,這完全是真實的。在那裡,在龍血樹洞中挖成的一個孔袕上,有無數的勤勞智慧的蜂,它們在加納裡群島上很常見,所產的蜂蜜特別被視為珍品,受人重視。
“我向前走去,我要说,这完全是真实的。在那里,在龙血树洞中挖成的一个孔袕上,有无数的勤劳智慧的蜂,它们在加纳里群岛上很常见,所产的蜂蜜特别被视为珍品,受人重视。
很自然,加拿大人要採取蜂蜜,留作食用,我如果反對,那就顯得我不近人情。一些乾草雜上一些硫磺,在他的打火機上燃起來,他就拿火煙來熏蜂。周圍的蜂的飛鳴漸漸沒有了。那挖出來的蜂巢一共供應了我們好幾斤香甜的蜜。尼德-蘭把蜜裝在他背上的口袋中。他對我們說:
很自然,加拿大人要采取蜂蜜,留作食用,我如果反对,那就显得我不近人情。一些干草杂上一些硫磺,在他的打火机上燃起来,他就拿火烟来熏蜂。周围的蜂的飞鸣渐渐没有了。那挖出来的蜂巢一共供应了我们好几斤香甜的蜜。尼德-兰把蜜装在他背上的口袋中。他对我们说:
“我把蜂蜜跟麵包樹的粉和起來,我就可以請你們吃美味的糕。”
“我把蜂蜜跟面包树的粉和起来,我就可以请你们吃美味的糕。”
“好嘛!”康塞爾說,“那是又香又甜的麵包呢!”
“好嘛!”康塞尔说,“那是又香又甜的面包呢!”
“暫時擱起你們的又香又甜的麵包吧,”我說。”我們趕快做我們的有趣味的旅行。”
“暂时搁起你们的又香又甜的面包吧,”我说。”我们赶快做我们的有趣味的旅行。”
在我們沿著走的小徑某處轉彎的所在,這湖的整個面貌都現出來了。探照燈照在湖面上,十分平靜,一點皺痕、一點波紋都沒有。諾第留斯號停在那裡,絶對靜止。在平台上和在堤岸上,船上人員正忙着工作,那就是他們在這光明的大氣中間清楚地投射出來的黑影。
在我们沿着走的小径某处转弯的所在,这湖的整个面貌都现出来了。探照灯照在湖面上,十分平静,一点皱痕、一点波纹都没有。诺第留斯号停在那里,绝对静止。在平台上和在堤岸上,船上人员正忙着工作,那就是他们在这光明的大气中间清楚地投射出来的黑影。
這個時候,我們繞過這些前列岩石的最高尖峰,它們把穹窿圓頂支起。我那時看到一些東西,在這火山內部,動物的代表又不單是蜂了。那是一些蟄鳥在黑影中盤旋,飛來飛去,或者從它們築在石尖上的巢中飛出來。那是一類肚腹白色的鷂,及鳴聲刺耳的鷹。在斜坡上,又有高矯疾走的,美麗又肥胖的鎢。誰都可以想到,加拿大人看見這美味的獵物是怎樣的發饞,他很悔恨他沒有帶槍。他想法拿石頭來替代鉛彈,投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後來他居然打傷了一隻這種美麗的烏。說他不惜冒二十次險,一定要把這鳥弄到手,那是完全確實的事;憑着他的靈巧,他終於把這只鴇塞人口袋中,跟一塊塊的蠟蜜放在一起了。
这个时候,我们绕过这些前列岩石的最高尖峰,它们把穹窿圆顶支起。我那时看到一些东西,在这火山内部,动物的代表又不单是蜂了。那是一些蛰鸟在黑影中盘旋,飞来飞去,或者从它们筑在石尖上的巢中飞出来。那是一类肚腹白色的鹞,及鸣声刺耳的鹰。在斜坡上,又有高矫疾走的,美丽又肥胖的钨。谁都可以想到,加拿大人看见这美味的猎物是怎样的发馋,他很悔恨他没有带枪。他想法拿石头来替代铅弹,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后来他居然打伤了一只这种美丽的乌。说他不惜冒二十次险,一定要把这鸟弄到手,那是完全确实的事;凭着他的灵巧,他终于把这只鸨塞人口袋中,跟一块块的蜡蜜放在一起了。
我們這時要下堤岸來,因為這山脊沒法過去。在我們上面,那張開的火山口像闊大的井口一般現出來。從這地方望,天空可以相當清楚的看出,我又看見一堆亂雲,被西風吹送,一直把雲霧的細絲碎片帶到這山峰上。這是很確實的證據,就是這些雲停在不很高的空中,因為火山高出海洋的水平面僅僅不過八百英呎。
我们这时要下堤岸来,因为这山脊没法过去。在我们上面,那张开的火山口像阔大的井口一般现出来。从这地方望,天空可以相当清楚的看出,我又看见一堆乱云,被西风吹送,一直把云雾的细丝碎片带到这山峰上。这是很确实的证据,就是这些云停在不很高的空中,因为火山高出海洋的水平面仅仅不过八百英尺。
加拿大人打到了鳥半小時後,我們回到內層堤岸來了。在這岸上的花草,有那種海鷄冠草形成的大塊地毯,這草是泡來很好吃的傘形花小草,又名為鑽石草、穿石草和海苗香。康塞爾采了好幾柬。至于動物,那就是各種各樣的甲殼類、龍蝦、大盤蟹、長手蟹、苗蝦、長腳蝦、加拉蟹,以及數不清的大量蚌蛤、磁貝、岩貝、編笠貝。
加拿大人打到了鸟半小时后,我们回到内层堤岸来了。在这岸上的花草,有那种海鸡冠草形成的大块地毯,这草是泡来很好吃的伞形花小草,又名为钻石草、穿石草和海苗香。康塞尔采了好几柬。至于动物,那就是各种各样的甲壳类、龙虾、大盘蟹、长手蟹、苗虾、长脚虾、加拉蟹,以及数不清的大量蚌蛤、磁贝、岩贝、编笠贝。
在這個地方,現出一所高大的岩洞。我跟我的同伴們很高興地在洞中細沙上躺下來。火力把琺瑯質的和發光澤為洞壁摩亮了,洞壁上滿是雲母石的粉屑。尼德-蘭用手怕打高牆,探側牆有多厚。我不禁要笑起來。談話於是集中在他那永久不能忘懷的逃走計划上面,我想我不至于太冒進,可以給他這個;希望,就是尼摩船長往南來,僅僅是為補充鈉的儲藏量。所以,我希望他現在又要回到歐洲和美洲海岸去,這或者可以讓加拿大人把他沒有完成的逃走計劃,更有可能成功的執行起來。
在这个地方,现出一所高大的岩洞。我跟我的同伴们很高兴地在洞中细沙上躺下来。火力把珐琅质的和发光泽为洞壁摩亮了,洞壁上满是云母石的粉屑。尼德-兰用手怕打高墙,探侧墙有多厚。我不禁要笑起来。谈话于是集中在他那永久不能忘怀的逃走计划上面,我想我不至于太冒进,可以给他这个;希望,就是尼摩船长往南来,仅仅是为补充钠的储藏量。所以,我希望他现在又要回到欧洲和美洲海岸去,这或者可以让加拿大人把他没有完成的逃走计划,更有可能成功的执行起来。
我們躺在這可愛的洞中有一個鐘頭了。談話開始時很生動,以後興緻漸漸減退。昏睡的感覺侵襲到我們身上來了。我覺得我沒有要抗拒睡眠的理由,我就讓我深深地睡了。
我们躺在这可爱的洞中有一个钟头了。谈话开始时很生动,以后兴致渐渐减退。昏睡的感觉侵袭到我们身上来了。我觉得我没有要抗拒睡眠的理由,我就让我深深地睡了。
忽然,我被康塞爾的聲音所驚醒。這個老實人喊:
忽然,我被康塞尔的声音所惊醒。这个老实人喊:
“警報!警報:“
“警报!警报:“
“有什麼事呀?”我問,同時我支起前半身來。
“有什么事呀?”我问,同时我支起前半身来。
“水漫上來了!”
“水漫上来了!”
我立即站起來。海水像急流一般向我們藏身的地方衝來。毫無疑問,我們既然不是軟體動物,我們就一定得逃避。
我立即站起来。海水像急流一般向我们藏身的地方冲来。毫无疑问,我们既然不是软体动物,我们就一定得逃避。
幾分鐘後,我們就安全地到了這岩洞的頂上。
几分钟后,我们就安全地到了这岩洞的顶上。
“這是怎麼一回事?“康塞爾問,“又有新的奇怪現象嗎?
“这是怎么一回事?“康塞尔问,“又有新的奇怪现象吗?
“朋友們,”我回答,“沒有什麼!那是潮水,像司備脫①小說中所說的人物的遭遇一樣,突然來襲我們的,不過是那潮水!大西洋在外面漲起,由於自然的平衡法則,湖中的水平面同樣要上升,我們洗了半個澡出來了。我們得回諾第留斯號換衣服去。”
“朋友们,”我回答,“没有什么!那是潮水,像司备脱①小说中所说的人物的遭遇一样,突然来袭我们的,不过是那潮水!大西洋在外面涨起,由于自然的平衡法则,湖中的水平面同样要上升,我们洗了半个澡出来了。我们得回诺第留斯号换衣服去。”
三刻鐘後,我們就完結了我們的環湖旅行,我們又回到船上。船上人員這時候已經把鈉裝載完畢,諾第留斯號可能立即就要開行。
三刻钟后,我们就完结了我们的环湖旅行,我们又回到船上。船上人员这时候已经把钠装载完毕,诺第留斯号可能立即就要开行。
可是,尼摩船長並不下命令。他要等到夜間。是要秘密地從地下水道出去嗎?或者是這樣。
可是,尼摩船长并不下命令。他要等到夜间。是要秘密地从地下水道出去吗?或者是这样。
不管怎樣,第二天,諾第留斯號已經離開它的港口,又在沒有陸地的海面,大西洋水底下幾米深的水層航行了。
不管怎样,第二天,诺第留斯号已经离开它的港口,又在没有陆地的海面,大西洋水底下几米深的水层航行了。